10/06/2004

Midi 2004 现代音乐节

  昨晚可能有点High过头了,今天起来感觉浑身肌肉有些酸,特别是脖子,不知道今晚还有没有精力继续。睡了一晚,昨天积攒的感觉已经有些淡忘,硬着头皮随便写几句……


  音乐节原本计划 3点开始,但是因为调音和大风的缘故,直到三点半乐队才表演。     


  首先上来的是一支叫做"another idea"的 punk,尚未表演,还在试音的时候,顶着一头夸张的莫希干的主唱因为被话筒的静电电了一下,就对这话筒就大吼:“我cao,这(话筒)他妈的还带电!” 我心里条件反射似的冒出一句“我考,这就叫PUNK?”。接下来的表演基本上只是一场奇装异服的走秀,音乐在那里并不存在。吼两句“cao 他妈的学校”,骂几声现在的老师眼里只有钱就能代表反叛?


  接着渡鸦乐队上场了,表演非常低调,一点不似punk的张狂,主唱在表演期间好像就没有离开过坐着的凳子。看手册上的介绍是Trip-Hop的风格,现在的音乐分类我弄不太清,但是他们的歌声确实打动了大家的心,有些忧伤、有些怀旧,即使主唱的声线不是让人那么满意,至少他们的音乐是动听的。


  然后又来了一个Punk -冰淇淋格子。主唱是一个来自西安的mm,刚上场的时候还引起一阵躁动,但是表演开始过后,场面好像比想象中冷清。看着台上那个还算pp的mm在握着话筒晃来晃去,瘦弱的身躯正努力发出鬼哭狼嚎一般的声波,我真想过去拍拍她的肩膀。妹子,这又是何苦呢,你心中真的有那么多痛苦和压抑需要发泄?


  the verse这个名字非常奇怪的乐队第四个出场了,相关的资料介绍非常少,不过他们的音乐给了人意外的惊喜,给人很阳关很积极正向的感觉,主唱很会调动现场气氛,还翻唱了一首崔建的《不是我不明白》,场下的观众开始High了起来。


  时间差不多,肚子也开始叫了,去找了个地方吃饭,错过了潜水艇和末裔。


  回来后漆乌鸦正在台上,女主唱的唱工不错,但是这里不是他们应该出现的地方,而且也调错了出场的时机。因为接下来将要登台的窒息已经让场下的观众有些按奈不住。


  千呼万唤的窒息终于登台了,场下的一群忠实的拥趸不断呼喊心中偶像的名字,不断有人毫无顾忌地高呼“牛 B”。调音结束后的开场安排就表明“窒息”是今晚的重头戏,全场灯光熄灭,雄壮的背景音乐响起,胸中止不住热血上涌……


  但是演出一开始,却忍不住有些失望,原来是一支死亡金属,对那近似腹语的“死嗓”,我近乎有种本能的抵抗。不过这并不要紧,至少他们还有强劲的节奏,狂乱的热情。现场的气氛High得让我感到有些吃惊,到处都是抱在一起甩头的长发,pogo的坏分子象肉弹一样横冲直撞,不断在人眼前飞来飞去。台上的主唱也似乎要将每个人心底的每一丝热情激发出来,宣泄在这空旷的舞台,挥洒入躁动的青春……


  歌词依然含混不清,但这已不重要,一堆不安分守纪的年轻人凑到一起,如噬血魔鬼般寻求的是那震耳欲聋的音箱,鼓动肢体的节奏,狂热到极点的现场气氛……


  “窒息”终于结束了,身体里的热情全部迸发之后感到一丝的空虚,pogo起来的呛人灰尘将我逼到外面的一块空地上大口喘气…… 休息了大概半个小时候,扭曲的机器上台了,一支将金属和hiphop结合的乐队。主唱一上台就调动大家pogo,似乎就要将大家刚休息的这半个小时中渐渐恢复的体力重新耗光。当时只顾着和大家一起pogo,对其音乐留下的印象不多,只有一首《理想》让人有些回味,主唱一句“理想曾经让我们热血沸腾,但是谁又能真正把握它呢?”勾起了无数对往事的回忆……


  当我终于无力地瘫坐在地上的时候,声音玩具上台了,对它的感觉前面写了,不温不火,虽然是支来自家乡的乐队,不过对音乐的好恶是没办法勉强的。第二首尚在进行的时候,我已经钻进了玉泉路口破旧的地铁站。


  伸直了双腿,整个人似乎都要陷在地铁的椅子里了,耳边依稀还有余音缭绕。Pogo过后有些失落和空虚,满场的人好像都在发泄着自己的青春和精力。但是短暂的激情退却过后,我们留下来的除了满场的垃圾还有什么呢?音乐让我们暂时忘掉了现实,当大家清醒过来重新面对他的时候,是不是发现现实更加的丑陋、更加的无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