7/26/2008

凤凰古城第三日-濯衣沱江畔

  在湘西凤凰古城的第三日,天气变得阴沉而舒适。经历昨晚的半失眠状态,磨磨蹭蹭九点过才爬起来,推开窗户,沱江的气息扑面而来……

  洗漱完毕,昨日在新城区买的牛奶和蛋糕解决了早餐问题。在楼下征得黑仔同意,决定用那个古董级的洗衣机清洗这两天换下的衣物。一个小时候去取衣服,发现还在清洗缸内,没有甩干。正准备直接取走,黑仔过来指指洗衣机旁边的一个水桶说:这样衣服是洗不干净的,你把衣服装到这个桶里,我给你个木槌,你去前面河边把它们好好槌一槌,回来再甩干一下就好了。

  于是,汲上拖鞋,提着那个大红的水桶,手里挥舞着大木槌,来到了沱江畔的一排石阶上。几位欧巴桑正在那里啪啪地槌洗衣物,再稍远一点,一位清秀白皙的当地姑娘正悠闲地挥杆钓着鱼一类的东西,清洗衣服似乎并不能干扰她专注的事情。


  石阶旁的沱江水清澈见底,碧幽欢快。学着几位当地大嫂的样子,将衣物一件件拿出来在江中涮了涮,然后腾出一块高出水面的干净石阶,象鞭鞑旧社会一般用力捶打衣物,“啪啪”的捶击声四下起伏,而不时被木槌溅起的水花飘散着沱江水的清新……

  这简单自然的生活气息让我想起了若干年前那颗大皂角树下,汩汩清泉从水渠流出,一群淳朴的乡民,爽朗的笑声,碧绿的皂角叶还有滑溜的青石板。那再也找不回的夏日田园风光,永远定格在了内心深处。


  濯衣归来,整整一下午,我颓然蜷缩在沱江南岸吊脚楼的木质阳台上,吹着徐来的清风,听着潺潺的流水声,注视着北岸街上来来往往的游客,点燃几根香烟,在惬意的青山绿水间,任由自己杂乱的思绪四下游荡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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